李怀臣在展示日军血洗郭庄村时遗留下的手榴弹。(2007年4月19日,宋现宁拍摄)
日军血洗郭庄村时遗留下的手榴弹。(2007年4月19日,宋现宁拍摄)
成武县白浮图镇田小楼行政村的郭庄自然村,位于成武县东部,距县城44华里。
抗战前,郭庄村有40多户人家不足200人,耕地1300多亩。为了防备土匪和日伪军进犯,郭庄在村周围修了寨墙,有3米多高,东西南北各有一寨门,寨外是庄稼地。1943年农历2月6日,日军出动步兵300多人,伪军1000多人,从金乡县的鸡黍到白浮一带扫荡,路经郭庄北寨门外。当时,天阴沉沉的,“扫荡”的日军行进至贾庄,受到白浮图联防队朱秀松等10几名队员的阻击。日军指挥官认为朱秀松部是八路军正规部队,挥着东洋刀骄横地命令:“巴嘎哑鲁,土八路的枪响,统统的消灭……”在敌人猛烈的炮火下,朱秀松的联防队边打边沿河道向郭庄西门方向转移。郭庄的民团在韩玉兰带领下,从郭庄村北的河边向敌人开火;权楼、丁庄等村的几十名民团队员也向郭庄集中。几路民团在郭庄村汇合后简短计议,决定依靠郭庄的有利地势和坚固寨墙,给敌人以沉重打击。联防队分头把守寨墙,作战斗准备。
当时村民和民团共有100多人投入了战斗。由于民团队员与村民的顽强抵抗,日军经过两小时的攻击,多次冲锋,都没能攻入村内。
战斗持续到中午,天下起了雨,联防队的土枪土炮因火药受潮给还击带来了很大困难,但是联防队员和村民众志成城,边观察边还击,弹不虚发,狠狠打击敌人。躲在郭庄村东北角盐土崮堆后面指挥进攻的1名日军指挥官刚一抬头瞭望,就被联防队员朱启军“叭”地一枪打倒在地。穷凶极恶的侵略军看到他们的指挥官被击毙,像凶猛的野兽怒不可遏地狂叫:“郭庄,八路的大大的有,统统的死了死了的……”
恼羞成怒的日军从鸡黍调来了大炮,向村里猛烈轰击,刹时间炮声隆隆,枪弹呼啸,天昏地暗,村内几处房子被轰塌着了火,小小的郭庄村顿时迷漫在炮火硝烟之中,当场就有几个守卫寨墙的联防队员和村民被炸得血肉模糊,还有一些村民被炸到的房屋掩埋。但被敌人炮火包围了的民团队员和村民没有怯懦,他们依然机智沉着地应战。防守在寨墙里的韩玉兰观察到敌人的炮位,接连击中了两名炮手,日军指挥官慌了手脚,急忙命令将大炮转移到离村较远的村北的柏树林里。
日军连续向村里开枪开炮,村内3座较突出的土楼被轰塌,村东北角的寨墙几处被轰透,多名联防队员和村民被炸死、炸伤。下午1点多,日军在机枪掩护下,率先从村东头攻进村里。进了村的日军象杀红了眼的魔王,见人就杀,是房就烧。火焰先从村东头燃起,火光冲天,日军狰狞地狂叫:“踏平郭庄!……”
联防队决定向西门撤离,但西门被日军的机枪严密封锁了。最后部分队员撤到村当中李衍训的一座土楼上继续战斗。日军很快包围了土楼,不停地向楼上射击和施放瓦斯,几名受伤队员被瓦斯熏倒。有防毒知识的孟庆永叫大伙尿湿毛巾和衣襟后捂住鼻子防止了中毒。敌我接近,敌人的大炮发挥不了作用。联防队员和村民在枪毁弹绝的情况下,以墙头柴垛作掩护,利用棍棒、菜刀同敌人搏斗。村民李衍训枪法好,打死日军最多,在腿部受伤的情况下,仍坚持战斗,但终因寡不敌众,被日军打死。白浮图民团的负责人朱秀松在郭庄西南角一矮墙处身负重伤仍还击敌人,直至再次被敌人击中倒在墙外坑沿处的血泊中。民团队员的土枪炮和村民的棍棒菜刀终究抵不过敌人的先进装备,失败了。
打败了联防队,没了抵抗,日军全部进入郭庄村,见人就杀,逢人就捅,见房就烧,有用的东西就抢,拿不走的东西包括老百姓的橱、箱、锅、家具等生活用品统统砸烂、烧毁。
村民朱新平一家7口人,躲在家中,全部被日军杀害。躲藏在一处牲畜房里的18名妇女,被一名3岁婴儿的啼哭声暴露,日军用机枪向屋里扫射,只听里面惨叫声连连,牲畜房的墙上布满了枪眼,血迹顺着门坎留到了院子里,之后日军又将房屋点燃,当场死亡17人,只有1名幸存者还落下了终身残疾。5名村民躲藏在一口水井里被日军发现,日军用机枪扫射后又丢进炸弹,全部遇难,井水变成了血水。村民李衍才的妻子被日军捆住手脚扔进火里活活烧死。一张姓的60多岁老人和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及在家的三口人全被日军用刺刀捅死。
村民李庆银与弟弟一起藏在屋里床下,日军踹开房门,就用用高梁秸点着火,把房子烧着,两名日军则端着枪站在门口,李庆银在滚滚浓烟中,慢慢地从窗户爬出,顺着墙根跑出去,翻过寨墙,才拣回了一条命,他的弟弟则没能逃出,被活活地烧死在房中。
下午5时左右,日军撤离郭庄。遍体鳞伤的李怀成、刘景顺、李衍才等8名联防队员和群众被日军用铁丝穿透锁骨,带到金乡,捆绑在大街上,当众挖了眼睛,割了舌头和鼻子,然后将他们杀害。
此次日军血洗郭庄村打死打伤我民团队员与村民80多人,没能逃出和躲藏不及的村民多被杀害,小小的郭庄村尸体遍布,血流成河。抓走联防队员和村民8人,后全被杀害。烧毁房屋300多间,40多户人家的村庄几乎变成了一片焦土,500多亩小麦大部分被毁,少收粮食40000多斤;种子和粮食被抢被毁10000多斤;树木被毁800多棵;服饰1000多件;农具2000件;生活用品2000件;马10匹,牛6头,猪30头,羊120只,鸡300只。人们流离失所,忍饥挨饿,生产生活遭到严重破坏,直到解放后才慢慢恢复。
成武县日军血洗郭庄村惨案伤亡人员名录
姓名 籍贯 年龄 性别 伤亡情况
单 娃 成武县白浮图镇郭庄村 3 男 枪杀
单朱氏 成武县白浮图镇郭庄村 30 女 枪杀
郭在富 成武县白浮图镇郭庄村 52 男 枪杀
韩玉友 成武县白浮图镇郭庄村 50 男 枪杀
郝白祥 成武县白浮图镇郭庄村 — 男 —
郝成章 成武县白浮图镇郭庄村 — 男 —
李怀成 成武县白浮图镇郭庄村 — 男 枪杀
李怀军 成武县白浮图镇郭庄村 — 男 枪杀
李怀连六叔 成武县白浮图镇郭庄村 19 男 枪杀
李怀鲁 成武县白浮图镇郭庄村 — 男 枪杀
李庆银 成武县白浮图镇郭庄村 — 男 烧伤
李庆银之弟 成武县白浮图镇郭庄村 — 男 烧死
李庆云 成武县白浮图镇郭庄村 — 男 枪杀
李庆振 成武县白浮图镇郭庄村 — 男 枪杀
李衍思 成武县白浮图镇郭庄村 — 男 枪杀
李衍训 成武县白浮图镇郭庄村 — 男 枪杀
李衍才之妻 成武县白浮图镇郭庄村 — 女 烧死
王清田 成武县白浮图镇郭庄村 58 男 枪杀
王 氏 成武县白浮图镇郭庄村 30 女 —
王允生 成武县白浮图镇郭庄村 36 男 枪杀
朱秀松 成武县白浮图镇西街 43 男 枪杀
张陈氏 成武县白浮图镇郭庄村 25 女 —
朱大玉 成武县白浮图镇郭庄村 60 男 枪杀
朱户生 成武县白浮图镇郭庄村 35 男 枪杀
朱新活 成武县白浮图镇郭庄村 56 男 枪杀
朱新平 成武县白浮图镇郭庄村 63 男 枪杀
朱新胜 成武县白浮图镇郭庄村 62 男 枪杀
朱新田 成武县白浮图镇郭庄村 70 男 枪杀
无名氏50多人 成武县白浮图镇郭庄村 — — —
(山东省成武县白浮图镇抗战课题办公室 程 晔 侯国光)
主要参考资料:
1、中共成武县委党史资料征集研究委员会:《战斗的历程》山东省新闻出版局1993年版,83—85页。
2、政协成武县文史委员会:《成武文史》第二辑,1994年版,116—122页。
3、郭彦章、李怀准等3人证言证词,2006年11月成武县白浮图镇走访调查,存成武县公证处。
二、附 件
第一部分:文献资料
日军施暴郭庄村
周继良
1943年3月ll日,日军在郭庄血腥屠杀的暴行,郭庄人民将世代永记。
1939年日军侵入成武县。面对东洋强盗的入侵,勤劳善良的成武县白浮图郭庄一带的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掀起了抗日救亡运动。平日防匪防盗守寨护村的“民团”、“联防队”组织,集中地将矛头对准了日本侵略军。他们互相联络,互相配合和支援,形成了群众性的打“鬼子”的热潮。
1943年3月11日,日本侵略军调集驻金乡、单县、成武三县的日伪军共1千余人到白浮一带“扫荡”。
早晨,天阴沉沉的,“扫荡”的日伪军行进至贾庄,受到白浮图联防队朱秀松等10几名队员的抗击。1名日军军官挥着东洋刀骄横地命令:“巴嘎哑鲁,土八路的枪响,统统的消灭,……”朱秀松带领联防队边打边沿河道向郭庄西门方向转移。郭庄的民团在韩玉兰带领下,从郭庄村北的河边向敌人开火;权楼、丁庄等村的几十名民团队员也向郭庄集中。几路民团在郭庄村内汇合后简短计议,决定依靠郭庄的有利地势和坚固寨墙,给敌人以重重打击。联防队分头占领寨墙,作战斗准备。
9点钟左右,日军从郭庄北边的柏树林处和庄南大片的坟地处向村里射击,在机枪掩护下逼近村寨,对郭庄形成了包围。联防队员们在寨墙上描准敌人射击,随着队员们的枪响,一些日伪军应声倒下,凶残的日军恼羞成怒,向郭庄发起进攻。
当时的郭庄只有40户人家不足200人,有60多人投入了战斗。由于联防队与村民的坚决抵抗,日伪军经过两个小时的攻击,多次冲锋,都没能攻入村内。 战斗持续到12点,天下起了雨,联防队的土枪土炮因火药受潮给还击增加了困难。但是,联防队和村民众志成城,边观察边还击,弹不虚发,狠狠地打击敌人。躲在郭庄村东北角盐土崮堆后面指挥进攻的1名日军指挥官刚一抬头瞭望,被联防队员朱启军“叭”地一枪打倒在地。穷凶极恶的侵略军看到他们的指挥官被击毙,象凶猛的野兽怒不可遏地狂叫:“郭庄,八路的大大的有,统统的死了死了的,……”从鸡黍集调来了大炮,向村里猛烈轰击,刹时间炮声隆隆,枪声呼啸,天昏地暗,村内几处房子被轰塌着了火,小小的郭庄村顿时迷漫在炮火硝烟之中。被敌人炮火激怒了的联防队员和村民没有怯懦,没有被吓倒,他们依然机智沉着地应战。防守在寨墙里的韩玉兰观察到敌人的炮位,接连击中了两名炮手,日军指挥官慌了手脚,气急败坏地命令将大炮转移到离村较远的村北的柏树林里。 日军连续向村里开枪开炮,村内3座较突出的土楼被轰塌,村东北角的寨墙几处被轰透。下午l点多,日军在机枪掩护下攻进村里。进了村的日军象杀红了眼的魔王,见人就杀,是房就烧。火焰首先从村东头燃起,火光冲天,日军狰狞地狂叫:“踏平郭庄!……”
联防队决定向西门撤离,但西门被日军的机枪严密封锁了。最后部分队员撤到村当中的一座土楼上继续战斗。日军很快包围了这座土楼,不停地向楼上射击和施放瓦斯,几名联防队队员受伤被瓦斯熏倒,有防毒知识的盂庆永叫大伙尿湿毛巾和衣襟捂住鼻子防止了中毒.敌我接近,敌人的火炮对它发挥不了作用。 联防队员和村民在枪毁弹绝的情况下,以墙头柴垛作掩护,利用棍棒、菜刀同敌人搏斗。村民邢成章的腰部受伤后,一只胳膊肘又被敌人打断,仍然坚持战斗;白浮图联防队的负责人朱秀松在郭庄西南角一矮墒处身负重伤仍还击敌人,直至再次被敌人击中,倒在墙外坑沿处的血泊中。联防队的土枪炮和村民的棍棒菜刀终究抵不过敌人的现代化装备,战败了。
日军在村里烧毁房屋300多间。联防队员与村民80多人战死战伤,没能逃出和躲藏不及的村民多被杀害。小小郭庄村尸体遍布,血流成河。40户人家几乎变成了一片焦土。村民李衍才的妻子被日军捆住了手脚扔进火里活活烧死;张××家一位60多岁的老人和 -个6、7岁的孩子,在家的3口人全被日军用刺刀捅死;躲藏在一处牲畜房里的18名妇女被日军封门放火,17人被烧死,只有一名幸存者还终身残疾;几名群众在井里躲藏,日军用机抢扫射后又丢进炸弹,全部遇难,井水变成了血水。
下午5点左右,日军撤离郭庄。遍体鳞伤的李怀成、刘景顺、李衍才等8名联防队员和群众被日军用铁丝穿透锁骨,象就要被宰杀的牛羊一样被驱赶着带到金乡。捆绑在大街上,挖了眼睛,割了舌头和鼻子,然后将他们杀害。
我的祖父一一朱秀松
一一朱文晋
我的祖父朱秀松白浮图西街人。生于1901年农历3月6日。在抗日战争时期,他组织“农民抗日自卫团”,积极抗击日本侵略者,打击了敌人的嚣张气焰,并被公举为白浮图、防城、大观,高店四乡大团总。1943年农历2月6日在小郭庄战斗中英勇奋战,为国捐躯,时年43岁。
一、青少年时期
我祖父兄弟五人,其为长,幼年时上过三年私塾。当时,我曾祖父在街上开了个糟坊,生意兴隆,在那一带很有名气。我家家风甚严,长幼有序,兄友弟恭,内睦亲族,外和乡里,我祖父成年后接管了糟坊,同时兼营百杂货。由于买卖公道,多施仁义,所以甚得人心,誉满乡邻。
二、组织民团,保卫家乡
1937年“七七”芦沟桥事变后,日本侵略者大举入侵,国民党腐败无能,不战而逃。1938年5月,金乡、单县、成武三县相继沦陷,位于三县交界处的白浮图一带,成了散兵游勇、地痞流氓、七路顽杂的混迹之所,形成混乱局面,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祖父,在共产党抗日救国主张的感召下,1940年初,为保卫家乡,他提出“誓死抗日,不当亡国奴”的口号,联络群众,本着有枪出枪,有钱出钱,有人出人的办法,组织起“白浮图农民抗日自卫团”我祖父为团总。1940年3月,他和洛河团总刘彦棠联络,把附近几十个民团的首领召来,在白浮图北街关帝庙,召开誓师大会,参加者150多人,有枪80多支。大会协议: “对于大股敌人,打不了就撤,小股敌人就打,对日、伪、顽派粮派款概不接受。对抗日的就拥护支持。队员各住本村,不增加群众负担,战时一方有枪响,八方齐支援”。大会商议,成立会团区,实行四乡民团联防, 因我祖父威望较高,被公举为白浮图、防城、白洋、高乡店四乡大团总。自此,我祖父带联防队员日夜巡逻,加强防御,成了颇具实力的地方武装,撵走了土匪顽杂,使会团区成为安定的地方,颇受百姓拥护和支持。此间,冀鲁豫边区政府五县联合办事处主任牛连文,曾派地下党员吴奉轩,初汉舟,吴江,朱丹凤等人前来联系,宣传抗日救国的大道理,得到我祖父的欢迎和保护,白浮图成了我党的活动点。
三、积极抗战,屡获战果
我祖父率领的“民团”,在群众中的声望和影响越来越大,活动范围逐渐扩展,势力不断扩大,分布在金成公路两侧。他们的活动,阻碍了日伪由金乡到成武的进攻,日伪视白浮图民团为眼中钉、肉中刺,不断纠集金、成、单三县的日伪军扫荡白浮图附近民团、我祖父不畏艰难、不怕牺牲、积极组织,英勇抗战,普写了前赴后继、威武雄壮的抗战序曲。在四乡民团联防不久,日军有两辆汽车从白浮图经过,我祖父闻讯率十余名队员在刘堂村截击,冒着枪林弹雨,与日军周旋两个多小时,打跑了这两辆车,大长了联防队员的士气;在张庄村,他率民团火烧了日军的两辆汽车。1942年3月,日伪军在苟村修建据点,企图长期盘巨,我祖父率民团和刘菜园民团一举拔除了苟村据点,烧毁了一辆汽车,击毙日伪军数人,缴获武器40余件。1942年春,金乡日伪军300多人在鸡黍集单海村抢粮,我祖父闻讯率队员70多人,在白庄埋伏截击,打了个漂亮的阻击伏击战,击毙日伪军20余人,内有一指挥官,而民团无一伤亡。
四、郭庄战斗,壮烈殉国
1943年农历2月6日,日寇出动步兵300多人,加上伪军共计1000多人,分别由成武沿金成公路和洛河向白浮图合围,我祖父闻讯后,立即派副团总刘圣甫(后任白浮区区长)与八路军教三旅九团送信,请求支援。临战前,我祖母、我大伯都劝阻祖父此去凶多吉少,最好不要去打。我祖父不听,便率领20多名联防队员参加了战斗。因敌人兵多势众,我祖父见敌众我寡,难以取胜,便率民团边战边撤,因小郭庄有寨墙和几座土楼,便从丁庄转入小郭庄。此时,一股敌军从村南已到郭庄附近,九点钟左右,日寇包围了村庄,在机枪掩护下,日军步步逼近。我祖父率联防队员坚守寨墙,居高临下,以猛烈火力向敌寇还击。据说,当我祖父袒臂指挥,英勇阻杀,其时,小郭庄村民70多人也参加了战斗,由于他们团结一致、英勇抵抗,日伪军虽经近两个小时的猛烈攻击,却未能攻进村庄,日伪军还死伤几十人。
日军恼羞成怒,调来大炮向村内轰击,民团和群众渐感不支,战斗持续到中午,天下起濛濛细雨,战斗也越来越缴烈,日军用重炮滥轰,打开东北一个缺口,攻入寨内。我祖父一边急派队员占据村东高院,一边率其它队员与敌人展开巷战、后因力量悬殊太大,实难支持,他便率队员和群众从村西南突围,冲锋时,他为掩护另一联防队员,不幸中弹,壮烈牺牲,以身殉国。队员们在我祖父的精神鼓舞下,同仇敌忾,坚持战斗,一直到傍晚,鬼子未攻破东高院楼房。这时,副团总刘圣甫引八路军增援部队赶到,进入战斗,鬼子惧怕,仓惶逃窜。战斗结束后,八路军苟先学团长到我家进行了慰问,并在北街关帝庙召开大会,悼念牺牲的烈士,表彰了死难者为国杀敌的牺牲精神,号召群众行动起来,前赴后继,把抗日战争进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