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辣椒“炸弹”把鬼子呛到投降
一心跟党走
口述:李秀山(91岁)
整理:张向飞
1938年,我的家乡青岛被日本占领,当时我才12岁,在一家船厂做工人。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跟随一艘船来到了胶州。当时船上恰好有几个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大家也没时间和家里人商量,就一起投奔到共产党的抗日队伍,也就是当时的八路军第115师。小小年纪的我光荣地成为了警卫团的勤务兵。记得那时部队发了一把枪给我,我一看这真家伙很激动,心想我终于可以用它杀鬼子了!我立马把枪背起来,因为个头不高枪托都挨到地上了,跑起路来很不方便。于是班长就给了我一把短枪外加两颗手榴弹。当时,我用这把短枪苦练杀敌本领。
后来,日军清查户口,逮捕抗战家属。日军把我的父亲和母亲抓了起来,威胁他们把我交出来,不然就砍脑袋。父母不从,没过多久就被日军杀害了。得知噩耗后,我的心中充满了愤怒。“英勇抗战,早日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这个信念支撑着我一心跟着共产党的队伍南征北战,在枪林弹雨中冲锋陷阵。
从1938年参军入伍到1956年复员来到余干,从军十八年间,我经历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大大小小的战役有几十次,如“百团大战”、“平型关战役”、“娘子关战役”、“荆州战役”、“渡江战役”等等,一直战斗在前线,身上多处负伤。受伤最严重的一次是在百团大战时期。当时我身为警卫团的排长,为掩护首长安全撤离,被敌人的炮弹击中了腹部,肠子都露出来了。情况十分危急。由于药品紧张,没有消炎药就用老乡的土药代替,没有消毒棉就用破棉絮。在老百姓的帮助下,我闯过了“鬼门关”,又活过来继续战斗。
用辣椒“炸弹”把鬼子呛到投降
口述:陈德和(90岁)
整理:叶晔 刘贤金
我是广丰区沙田镇坞垄人,现在随儿子陈振福在福建三明市生活。
我时常会回忆起那段硝烟弥漫的峥嵘岁月。17岁那年,我在自家田里干活时被抓去参加国民党军,后来,我所在的国民党部队在与新四军的一场战斗中失败,我光荣地成为了新四军的一员。日本宣布投降后,仍有少数日军负隅顽抗。打了半个月,最后我们把日军包围在高邮城里,班长命令我带一组人突击城墙上的日本守军!那天半夜11点左右,我和队友把十几条木梯接成云梯,小心翼翼接起地靠到城墙边,趁着夜色的掩护爬上城墙,在即将攀上的一瞬间,日本哨兵突然撒下石灰,我的双眼顿时疼痛难忍。短暂休息几分钟后,我迅速调整了突击部署。作为组长的我带领三名士兵分头行动,其中两名战友一左一右围住两名哨兵拿刺刀把他们手刃了。我和另一名战友攀在城墙檐勘察敌情,发现下面有扛着机关枪的日本人在赌博,便屏住呼吸朝城里面一口气连扔了几个手榴弹,一举杀了7个日本鬼子。收到我的捷报后,新四军一个班的兵力迅速攀上城墙,由内打开城门,东门、南门、西门、北门的城门此时纷纷打开。这时候,四面八方传来了“鞭炮声”。我知道,那是大部队的枪声。新四军蜂拥而入发起总攻,日本兵见大势已去,纷纷跪地投降。此次战役,我带领的第一突击小组零伤亡完成任务,全部荣立二等功。
还有一次令我印象深刻的战斗,是我们奉命围剿日军一个碉堡。我们想来想去,决定到老百姓家中买上八斤干辣椒系在草堆上,然后挖地洞,一挖就是三夜。为了不被敌人发现,我和战友在夜间挖掘地道20多米,直抵日军碉堡地下。打通口子的一瞬间,滚滚“辣烟”熏满碉堡,一个排的日本鬼子都被呛得流着泪举起手跑出来投降!
历经抗日战争的淬炼和洗礼,我又随部队先后参加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战争,历任班排长,并在解放战争中荣获三枚二等功奖章。退伍后,我被安排在地方任教,我总是对学生说:“到共产党的部队后,我才感到身心愉快、充满斗志,共产党的部队平等、不受压迫,老百姓对我们也是真好啊!”许多学生在我的感染下也选择了从军,有的还当上了营长。